1.石油七姐妹的体系瓦解

2.原油价格受什么因素影响?

3.阿卜杜勒阿齐兹·本·萨勒曼亲王——国际原油价格风暴的操盘手

石油七姐妹的体系瓦解

欧佩克国油今日油价-卡塔尔谈欧佩克油价

从20世纪60年代末到80年代,发生了几次“大地震”,对“七姐妹”构成了强烈冲击,以致“七姐妹”巨头体系瓦解。 石油输出国组织的形成及其活动

第一次冲击是1960年石油输出国组织成立到1970年加拉加斯会议。欧佩克成员国第一次如此紧密地团结起来,相互支持,同“七姐妹”为首的外国石油公司斗争,要求原油标价反映汇率变化,提高税率,增加利润分成。

20世纪50年代,中东连续发现特大油田,石油产量增长很快。此时,苏联由于开发“第二巴库”,也把大量原油投放西方市场,石油市场形成供大于求的局面,意大利在发达国家中率先从苏联大量进口原油。50年代末,出现了市价低于标价的情况。1959年,英国石油公司率先单方面把标价压下来,“七姐妹”立即跟进。1960年,新泽西再一次压低标价,“七姐妹”又一次跟进。标价直接关系东道国的收入,“七姐妹”事先不同产油国商量,其我行我素的做法激怒了产油国。在民族主义思潮的支持下,五个主要产油国——伊拉克、沙特阿拉伯、伊朗、科威特、委内瑞拉发起组成了石油输出国组织欧佩克,此后,欧佩克成员国发展到13个。欧佩克的团结、斗争,迫使“七姐妹”卡特尔不得不把标价恢复到第二次压价前的水平。

在石油输出国组织成立前后,中东产油国共同斗争,迫使各国石油公司普遍接受委内瑞拉的“五五分成”原则。原先石油公司的利润,大体上产油国政府与公司是“三七开”,产油国得到30%,改为“五五分成”后,产油国可以拿到50%的利润。

1969年,利比亚发生革命。新上台的卡扎菲政府率先向国际公司发动攻势,要求提高标价,增加税率。它采取分化瓦解、各个击破的策略,迫使在利比亚的23家外国公司先后都接受了条件,即标价提高每桶50美分,税率提高5%,政府同公司的利润分成改为55∶45。

由于担心利比亚的做法会引起“多米诺效应”,“七姐妹”把在中东的23家外国公司组织成“联合阵线”,共同对抗欧佩克成员国,国际公司形成一个集团来同欧佩克谈判,各家公司不单独与产油国政府谈。如果哪家公司被产油国减产乃至停产,其他公司就向它提供原油。但是由于欧佩克加拉加斯会议推广了利比亚的经验,导致这一策略完全失败。海湾产油国首先迫使国际公司方面在德黑兰协议上签字,利比亚等地中海原油出口国又迫使公司方面接受的黎波里协议。最后原油标价提高了,税率提高了,“七姐妹”在各产油国的控制地位被动摇,它们控制石油价格的特权也被剥夺。 国有化浪潮

第二轮冲击波——国有化,是一场根本性的“革命”。欧佩克国家采取了一步走(接管)和分步走(参股)两种方式。

1972年10月5日,沙特阿拉伯的石油大臣亚马尼率领海湾国家石油部长同相关石油公司在纽约签订参股总协议。总协议规定,从1973年1月1日起,各产油国在相关石油公司中参股25%,稳定5年;1979-1982年,每年增加参股5%,1983年增加6%,达到51%(标志着产油国取得对公司的控制权),然后保持到租借权期满(约1990-2000年)。事实上,各国都加快了进度。科威特首先提前到1974年1月1日参股60%,1975年取得科威特石油公司100%的股权。沙特阿拉伯、卡塔尔、阿联酋如法炮制。伊朗1973年让国际参股财团立即把经营管理权归还伊朗国家石油公司,完成了国有化。伊拉克于1972年接管了伊拉克石油公司的所有权,1973年取得巴士拉石油公司(伊拉克石油公司在南部的子公司)60%的股权。在此之前,阿尔及利亚首先发难,1968年12月初接管盖蒂石油公司51%的股权;利比亚1970年12月接收萨里尔油田中英国石油公司的一半股权,分别开始它们的国有化进程。委内瑞拉自1976年1月1日起,接收全部20多家外国石油公司的石油资产。这样,到1976年初,欧佩克成员国完成或基本完成了石油工业国有化。

国有化对“七姐妹”的打击十分沉重。第一,几十年来高额利润来源的基础——租借权合同全部作废,租借权这种殖民主义性质的控制权从此消灭。第二,“七姐妹”的上游资产大部损失。除了在美国、加拿大的不受影响外,凡在发展中国家的上游资产——巨大的油气储量、高产量的油田、管道、储油设施、自用炼油厂、码头,统统被东道国收走。第三,一批产油国的国家石油公司走上舞台,进入世界石油市场。它们拥有大量的油气储量、巨大的原油生产能力、少量炼油能力,占有本国油品市场(或成为本国市场的主体)。“七姐妹”在世界石油工业中“一统天下”的地位被打破,不再能肆无忌惮地掠夺产油国的石油、天然气。第四,“七姐妹”之间由于拥有租让权、股权而形成的血缘性的关系破灭了,它们不再是不可侵犯的“巨无霸”,它们之间的共生共荣关系转变为以竞争为主的关系。第五,“七姐妹”同产油国的关系,不再是带有宗主国色彩的特权关系,取而代之的是同产油国国家石油公司通过产量分成合同或服务合同进行平等、互利合作的关系。国际石油公司从产油国国家石油公司得到原油供应,向产油国提供资本、人才、技术帮助。

同1972年比较,1980年“七姐妹”拥有的原油可采储量从2844亿桶(398.6亿吨)减少到274亿桶(37.5亿吨),减少了90%;在资本主义世界可采储量中的比重从50%减少到5%;它们所掌握的原油供应量,从平均每日3035万桶(415.8万吨)减少到2043万桶(279.86万吨),减少了32.7%;它们掌握的原油产量,由平均每日2772万桶(379.7万吨)减少到824万桶(112.87万吨),减少70%。

不过,“七姐妹”失之东隅,收之桑榆,由于油价大大提高,其营业额和利润大大增加了。1980年是“七姐妹”销售收入的高峰年。在资本主义世界最大工业公司中,按销售额排序,它们占了前一、二、三、五、六、七、十位,依次为:埃克森、壳牌、美孚、德士古、英国石油公司、雪佛龙、海湾。埃克森的销售额独领风骚,突破1000亿美元;“小妹妹”海湾石油公司为264.83亿美元。按资产总额排序,依次是壳牌(685.19亿美元)、埃克森(565.7亿美元)、BP(423.78亿美元)、美孚(327.05亿美元)、德士古(264.3亿美元)、雪佛龙(221.62亿美元)、海湾(186.38亿美元)。按利润排序,名列第一、第二位的是埃克森(56.5亿美元)和壳牌(51.74亿美元),后面分别是BP(33.37亿美元)、美孚(32.72亿美元)、德士古(26.43亿美元)、雪佛龙(24.01亿美元)和海湾(19.15亿美元)。“七姐妹”中,美国占5家,欧洲占2家,美国资本的优势明显。

原油价格受什么因素影响?

2019/1/4

第一,供需,主要生产国和消费国数据对原油价格影响重大

第二,地缘政治,特别是中东方面,中东地缘政治会影响原油短期供给

第三,全球经济,工业化时代,经济好才能带动原油价格实际需求,经济不好原油需求也相对较少。

第四,季节性影响。原油季节性消费对原油据挨个也有很重要的影响。

第五,新能源的发展,原油主要是作为能源使用,若新能源发展较快就会对原油有一定替代。

第六,战争因素。目前大多重型武器大多使用石化驱动,当然要是规模越大,对原油价格影响也越大,另外要是中东战争影响了原油供给,也会对原油价格带来相对利多。

第七,美元走势。目前在是有美元体系下,美元和原油也有一定负相关性。

第八,其他影响因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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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卜杜勒阿齐兹·本·萨勒曼亲王——国际原油价格风暴的操盘手

了解沙特政治的人一定都明白,阿卜杜勒阿齐兹·本·萨勒曼·本·阿卜杜勒阿齐兹亲王这个似乎显得有些冗长甚至重复的名字意味着什么,后一个“阿卜杜勒阿齐兹”是祖父也就是现代沙特开国国王的名讳,中间的“萨勒曼”是父亲也就是现任国王的名字,而开头的“阿卜杜勒阿齐兹”则是自己的名字。用自己父亲的名字命名自己的儿子,在阿拉伯文化当中通常都显示着男人对儿子的未来给予厚望。尽管没能在家里获得父亲最大份额的宠爱,而使得年轻的胞弟穆罕默德·本·萨勒曼成为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王储,但作为沙特王国 历史 上第一位执掌能源产业的王室成员,阿卜杜勒阿齐兹亲王在与石油打交道的几十年里不断证明,他有能力管理这个王国的经济命脉,甚至为全球石油工业打造新的格局。

2014年以来,国际原油市场带来的一直都不是什么好消息。沙特增产压低原油价格之后,这个严重依靠着石油收入的国家财政赤字就再也没有缺席,王储的“2030愿景”经济改革计划也在大把地消耗着尽管看起来存量不少的外汇储备;而在沙特率领欧佩克组织与俄罗斯等国达成原油减产协议之后,北极熊并没有老老实实地履行协议,反而不断蚕食着沙特在欧洲原油市场的份额——事实上在这个世界上根本没有一个国家能够非常确切地知道自己每天生产多少石油,同时逐渐回暖的油价也使得美国页岩油产量大幅提高,最终使得美国成为这个星球上原油产量最多的国家。

在被任命为沙特能源大臣不到五个月的时间里,阿卜杜勒阿齐兹·本·萨勒曼亲王已成为最具影响力的国际人物之一,尤其在他主导着沙特阿美石油公司这个巨无霸掀起了席卷全球石油的价格风暴之后。上个月6日的欧佩克+会议中,由于俄罗斯立场坚定地拒绝减产,而沙特领导的石油输出国组织也不愿意在没有俄罗斯参与的情况下采取行动,会议最终草草收场。沙特阿美石油公司旋即宣布,将亚洲客户的阿拉伯轻质原油官方售价每桶下调6美元,创造了这是2003年以来官方售价的月度最大降幅,而销往西北欧的阿拉伯轻质原油官方售价每桶下调8美元。这已经不是沙特和俄罗斯两国之间的较量,而是沙特向世界所有产油国的全面宣战。阿卜杜勒阿齐兹王子想告诉他们,谁是世界上最大的石油出口国,谁拥有最大的原油生产能力,谁才拥有未来几十年的原油市场走向和能源战略的最终决定权。

在这场关乎命运的决战中,沙特和执掌沙特能源行业的阿卜杜勒阿齐兹亲王几乎是没有退路的。如果在面对俄罗斯、美国或者任何一个国家时做出让步,就意味着沙特让出了国际能源市场的主导权,更失去了自己在原本已经近乎分崩离析的欧佩克中的领袖地位。成立于1965年的石油输出国诞生之初就是伊朗、伊拉克、科威特、沙特阿拉伯和委内瑞拉五国对抗由英美主导的七大跨国石油公司的工具,如伊拉克自顾不暇,伊朗忙于应对疫情,委内瑞拉空有巨大储量却没有开采能力,科威特和后来陆续参加的那些国家体量有限,这还没有算上卡塔尔这种资深搅局者和进进出出的印度尼西亚直流,原本是中流砥柱的沙特事到如今,却成了欧佩克组织最后的倔强。

阿卜杜勒阿齐兹亲王在这场既突如其来而又意料之中的战役中起着举足轻重的作用。这不仅基于他是沙特现任国王萨勒曼的儿子这一事实,而且还因为他是沙特乃至世界顶级能源专家之一,并且在沙特的石油资讯和决策部门工作长达35年。1985年从法赫德国王石油和矿产大学陆续获得学士学位和工业管理硕士学位以后,阿卜杜勒阿齐兹曾担任该大学负责能源研究的中心主任,并在在前石油大臣、有“石油沙皇“之称的阿里·纳伊米任职期间被任命为石油大臣助理,直至2015年担任能源和矿产部副大臣。

阿卜杜勒阿齐兹亲王的几乎全部职业生涯都在沙特能源部的走廊里度过,这在那些沙特王室核心成员中并不常见。他们通常在国外受过良好教育,更愿意到外交部和国防部展示自己的如簧巧舌,或者是直接用自己从摇篮时期开始就握在手中的权利让自己成为商业巨贾,与此相比能源部的工作实在是太过朴实无华且枯燥,但这位亲王还是坚持了下来。几十年来在石油和能源行业的经验,使得他成为前任能源大臣哈利德·法利赫被免职之后几乎是唯一合适的人选。

即便是现任国王之子,即便经过了长期的积累,阿卜杜勒阿齐兹亲王在能源大臣的职位上也丝毫不轻松。作为沙特 历史 上第一位担任能源大臣的王室成员,他面对着太多悬而未决的问题。沙特和俄罗斯两大巨头3月初在维也纳会议上就减产协议的争执仅仅是压垮骆驼上的一根稻草,甚至都不能说是最后一根。在2014年中期国际油价暴跌之后,沙特坚持认为欧佩克应当通过增加产量来击败所有成本较高的原油开采商,当然主要目标是那些背着巨额债务的美国页岩油企业,但由于欧佩克内部的不同立场以及2016年油价跌至每桶27美元,沙特注定无法单独负重前行。

沙漠中的王族决定求助于极寒之地的狩猎者。这是一次各怀鬼胎的联盟。一方是以沙特为首的11个欧佩克成员,另一方则是以俄罗斯为首的10个非欧佩克产油国,二者在2016年的阿尔及利亚首都阿尔及尔完成了一次仓促的会议,目标是让年初已经跌到29美元/桶的国际油价起回生。 通过联合压低原油产量和增加战略储备,各国在油价缓慢爬升的过程中经济逐渐复苏,大洋彼岸的页岩油生产商也已经开始蠢蠢欲动,但沙特坚持认为,获利最小的是自己,因为只有自己保持着骆驼一样的憨厚,不折不扣地信守着承诺,而北方的巨人不仅在背地里小动作不断,甚至连桌面上的协议都懒得谈。

一切都到了该摊牌的时候。在欧佩克生产国在全球原油供应总量所占份额已经降低到史上最低时,阿卜杜勒阿齐兹亲王决心改变这一现实,并且立刻采取行动。减产协议破裂后,沙特阿美石油公司利用其巨大的额外产能迅速将原油供应提高至每天1200万桶,并且将出口量涨至约970万桶/天,几天之后又宣布将动用战略储备使供应量提升至1230万桶/日,并将最大持续产能提高至1300万桶/天,这一系列数字在整个近代史上都十分罕见。石油贸易公司证实,沙特阿美石油公司租用了几乎所有可以租用的油轮用来向世界各地运输石油。来自扎瓦尔——世界最大陆上油田和萨法尼亚——世界最大海上油田的黑色液体几乎要将整个地球淹没,而沙特人在用这样的行动表明,如果对手不做出让步,在确认不再对减产进行谈判之后,利雅得为解决世界原油产量和价格问题不惜一切代价。

事实上阿卜杜勒阿齐兹亲王早在十几年前就开始为这场战争做着准备,如果那时候他能够预见到有这样一场战争的话。筹备工作在过去几年里达到了高峰。2017年,沙特宣布将在10年投资500亿美元打造30座风电场和太阳能电站,计划在2020年实现可再生能源发电3.45吉瓦,在全国总发电量中的占比提高到4%,到2023年进一步提升至9.5吉瓦,占全国总发电量10%。2019年1月,沙特宣布已收到来自美国、俄罗斯、法国、韩国和中国五个国家有关建设沙特境内第一座核反应堆的方案,而这样的核反应堆沙特计划建设16座。更重要的是,2019年2月沙特启动了美国以外世界最大的页岩气项目。沙特阿美公司宣布,已经发明了一种利用海水提取页岩气的有效方法,从而克服沙漠中水资源短缺的困难,与此同时沙特境内天然气田的开采也开始逐步加速。所有这一切,都是阿卜杜勒阿齐兹亲王和沙特手中的武器。

尽管挑起原油市场的战争似乎让这位亲王担任了一个不怎么光彩的角色,但这丝毫没有影响那些能源大佬们对沙特能源大臣的评价。美国前驻沙特大使查尔斯·弗里曼说,阿卜杜勒阿齐兹亲王代表着一种新现象,即沙特的“皇家技术官僚”,他评价说,这位亲王是沙特能源部内的“世界级专家”。牛津大学能源研究所所长巴萨姆·法图赫则表示,从沙特推行可再生能源改革以来,阿卜杜勒阿齐兹亲王一直是沙特能源政策的关键人物,黑金投资的创始人兼首席执行官加里·罗斯更是认为,“沙特没有人比阿卜杜勒阿齐兹亲王更了解石油行业”。这些人的评价中似乎都带着一些刻意恭维的成分,因为他们一定都知道,如果这位全球原油价格风暴的操盘手一旦愤怒,世界经济将会遭遇怎样的后果。